一旁的淬邪闻言,看向青鸟:"就这小子?"他上下打量着青鸟,满脸不屑,"长得平平无奇,不过如此。"
"哈哈哈!"魔族男子突然大笑,羽扇轻点,"我说怎么总觉得哪里不顺眼..."话音未落,他羽扇一挥,一阵清风拂过青鸟面庞。
青鸟只觉脸上一凉,下意识伸手抚摸,那层精心伪装的易容已然消失无踪,露出了原本的容颜。他心头一凛,这等随手破去易容术的手段,当真是深不可测。
虚允恭看清青鸟的真容后,双手不自觉地松开,发出一声轻叹:"确实俊郎不凡。"
淬邪伸长脖子凑近打量,咂了咂嘴道:"这模样还差不多,收拾收拾都快赶上我了。"说着还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虚允恭闻言嗤笑一声:"我看你是毒药吃多了,脑子不清醒。就你这张脸,还不如方才的厉鬼好看。"
"你!"淬邪眼中怒火中烧,但瞥见虚允恭那身虬结的肌肉,只得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懒得跟你这莽夫计较。"
莲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那个书生就是青鸟所扮。她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光绳勒得闷哼一声,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青鸟看着柱子和莲姐她们,心中五味杂陈。他摸了摸自己恢复原貌的脸庞,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既然认出我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先放了他们。”
那刘司马听到青鸟所言,不禁轻哼一声开口道:“如今你都自身难保,还要我们放了人?这不是痴心妄想?”他肥厚的手掌在空中夸张地挥舞着,锦缎衣袖带起一阵脂粉气,"瞧瞧你这副模样,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青鸟挺直腰背,目光如炬地直视刘司马,声音清朗有力:"阁下便是与圣灵教沆瀣一气的刘司马?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民请命也就罢了,竟敢勾结邪教,以权谋私!"
他每说一句便向前一步,字字铿锵:"开设赌坊,诱人倾家荡产;逼良为娼,害得多少女子生不如死!你这等行径,也配这身官服?"
厅内烛火忽明忽暗,照得青鸟眉宇间正气凛然。他虽伤势未愈,此刻却如紧握拳头:"今日就算拼上性命,我也要揭穿你这衣冠禽兽的真面目!"
刘司马闻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突然俯身凑近,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几乎贴到青鸟面前:"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唾沫星子随着他尖锐的笑声飞溅,"在这江州地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我刘某人的规矩办事!"
就在刘司马慷慨激昂之际,一旁的长臂男子虚允恭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在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刘司马那张油光满面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细窄的眼睛瞪得溜圆:"虚允恭!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肥短的手指几乎戳到对方鼻尖,"莫非对本官的话有意见?"
虚允恭立刻绷紧了面容,那双异于常人的长臂垂在身侧,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只是嘴角仍在不自觉地抽搐,显然在极力憋笑。
刘司马见状,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翻了个夸张的白眼:"粗鄙武夫,不懂规矩!"说罢甩了甩衣袖,那绣着金线的宽大袖口险些扫到虚允恭脸上。
刘司马转身时,腰间玉带上的金玉饰物叮当作响。他伸出肥短的手指,指向被黑色光绳紧紧束缚的几人,狞笑道:"这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今晚就要挂在城楼上,让全城百姓都看看他们的下场!"
他摸着下巴上修剪整齐的短须,故作沉思状,随即阴恻恻地看向青鸟:"就说他们勾结圣灵教,开设赌坊,逼良为娼...你猜猜,那些愚民会怎么对待他们?"
青鸟闻言,双拳紧握得咯咯作响,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无耻之徒!竟敢颠倒黑白!"
"哈哈哈!"刘司马放声大笑,脸上的肥肉不住抖动,"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就算指鹿为马,又能如何?"他眯起那双细窄的眼睛,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蛊惑,"那些愚民啊...只要官府一纸告示,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扑上去..."
说到此处,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说不定...真能把这几个人扒皮抽筋呢..."那诡异的尾音在厅堂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青鸟凝视着刘司马那张油光满面的脸,脑海中闪过这一路所见的种种——官府以"整顿市容"为由砸毁摊贩生计,衙役借"追查邪教"之名强闯民宅搜刮,诸如此类。他忽然明白,在这官字两张口的世道,所谓的王法不过是他们手中的玩物。
"刘司马好手段。"青鸟冷笑,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只要披着'为民请命'的官袍,便是将活人炼成灯油,也能说成是'照亮百姓前程'吧?"
他缓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在刘司马逐渐扭曲的倒影上:"查封赌坊说是'正风气',逼良为娼说是'谋生计',勾结邪教说是'安民心'——"突然厉声喝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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