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照便疑惑地问道:“那人怎么了?”
阿青鼻翼微动,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在他身上闻到了芙蓉膏的味道,很淡,但绝不会错。”
阿青常年与药草打交道,对各类药物的气味格外敏感,嗅觉比元照要敏锐得多,自然不会判断失误。
元照闻言,眉头瞬间拧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低声说道:
“走,跟上去看看。”
随即姐妹俩便收敛气息,如同两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跟在了那队捕快的身后,一路尾随着他们来到了县衙门口,看着那捕头与其他捕快说说笑笑地走进了衙门。
不过没过多久,那捕头便独自一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府衙,口中还哼唱着轻快的小曲儿,脚步轻快,透着几分惬意。
此时已然到了下衙的时候,这捕头自然是径直回家去了。
捕头的家住在城中一处位置不错的巷子里,院落不算奢华,但青砖黛瓦,收拾得干净整洁,一看便知家境还算殷实。
他刚走到院门口,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踮着脚尖在门口探头张望,眼神中满是期待。
那小男孩一看到他,立刻眼睛一亮,像只小炮弹似的飞奔到他跟前,仰着小脸喊道:“爹,你回来啦!”
捕头脸上瞬间堆满慈爱的笑容,弯腰一把将小男孩抱起,高高举过头顶,又笑着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双手稳稳扶住孩子的小腿。
小男孩顿时高兴地又笑又叫,小胳膊小腿胡乱挥舞着。
“今天在家乖不乖?有没有听娘亲的话?”捕头笑着问道,声音温柔得很难让人把他跟芙蓉膏这种东西联系到一起。
“嗯!孩儿可乖了,今日还帮娘亲干活了呢!”小男孩得意地拍了拍小胸脯,声音脆生生的。
“是吗?我的儿真乖!”捕头笑着夸赞道,语气中满是宠溺。
父子俩说说笑笑地进了院门,不多时,院内便飘出了女人的说话声、孩子的嬉笑声,还有饭菜的香气,一派温馨和睦的景象。
只看这些表象,实在像极了幸福美满的寻常人家。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夜里,万籁俱寂,唯有几声犬吠偶尔划破夜空。
原本正在熟睡中的捕头突然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挣扎,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艰难地侧头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妻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随即咬咬牙,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生怕惊醒妻儿。
接着,他又蹑手蹑脚地穿过庭院,来到了隔壁的偏屋。
他走到一张旧木桌前,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在抽屉底部的暗格里摸索片刻,最终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和一杆烟枪,随即扶着桌子,颤抖着手点燃了烟枪。
烟枪点燃的瞬间,暗褐色的芙蓉膏在火光明灭中缓缓化作缕缕青雾,带着一股甜腻中裹着苦涩的奇异香气,顺着捕头的口鼻缓缓钻入肺腑。
他原本颤抖不止的身躯骤然一僵,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瘫坐在桌前的木椅上,双眼半眯,瞳孔渐渐涣散,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露出一抹痴迷又恍惚的笑容,脸上的挣扎与痛苦瞬间烟消云散。
“呼……”他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青雾缭绕中,胸腔里的灼痛感、四肢百骸的酸麻感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极致快意——仿佛踩在云端之上,浑身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往日缉捕盗贼的疲惫、养家糊口的压力,甚至白天在街头强撑的威严与体面,都在这氤氲的烟雾中消融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纯粹的舒坦。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烟枪光滑的枪杆,指腹细细划过冰凉的铜箍,眼神迷离得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嘴里喃喃自语,含糊不清的音节里满是难以言喻的满足:
“好……好得很……比神仙还快活……真是快活……”
可这虚假的快活不过持续了片刻,随着烟膏的效力渐渐消退,一股钻心的痒意突然从骨髓深处冒了出来,如同潮水般顺着经脉迅速蔓延至全身,痒得他浑身难受。
他猛地蜷缩起身子,双手死死抓住桌椅的边缘,指甲深深嵌入木头的缝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额头上的汗珠瞬间滚成了串,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衫。
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原本平和的面容扭曲得狰狞可怖,眼白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一般,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还……还要……还不够……再来点……”他喘息着,眼神变得急切又疯狂,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沉稳。
他不顾手指被烟锅烫得发红,慌忙又往烟枪里添了些芙蓉膏,动作急促而狼狈。
火苗再次亮起,青雾重新缭绕,他的理智早已被蚀骨的瘾头彻底吞噬,只顾着贪婪地吸食着,连窗外悄然掠过的两道黑影都未曾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烟膏再次耗尽,他才迷迷糊糊地收起烟杆和那包芙蓉膏,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回抽屉的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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