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汉子牵着马走到院门前,那群人里立刻走出几个上前,接过缰绳,恭敬地对彭好士说:“先生请下马。”
彭好士翻身下马,刚站稳,就见人群分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走了出来。那汉子约莫四十多岁,身高八尺有余,肩宽背厚,穿着一身玄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面容刚毅,眼神锐利,不怒自威,身上的气派,绝不是寻常的乡绅地主。
汉子走到彭好士面前,拱手行了一礼,声音洪亮如钟:“今日来的客人里,数彭君来得最远,一路辛苦。”说完,便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快请进,屋里已经备好了薄酒。”
彭好士连忙拱手回礼,心里却越发疑惑——这汉子怎么知道自己姓彭?他刚想推辞,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百姓,不敢走在前面,那汉子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屋里走。
彭好士只觉得胳膊一沉,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痛得他额头直冒冷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想挣脱,可那汉子的手纹丝不动,只能被他拉着往前走。后面的客人也想推辞,可那汉子要么推一把,要么拉一下,被碰到的人都痛得龇牙咧嘴,有的甚至被推得跌跌撞撞,却没人敢反抗,只能跟着往前走。
进了正厅,彭好士才松了口气——那汉子终于松开了他的胳膊。他偷偷揉了揉胳膊,只觉得被抓过的地方又酸又痛,像是肿了起来。再看厅里的陈设,更是让他眼花缭乱: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案上摆着青铜器皿,连桌椅都是上好的红木,擦得锃亮,角落里还燃着檀香,烟气袅袅,满室清香。
厅里摆着几张桌子,每张桌子旁都坐了两个人。彭好士被引到一张桌子旁坐下,对面坐着一个白面书生,穿着蓝色的长衫,看起来温文尔雅。彭好士趁那汉子去招呼其他人,偷偷凑过去,压低声音问:“兄台,敢问这里的主人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姓氏?”
白面书生喝了口茶,小声答道:“这里的主人,是汉寿亭侯麾下的张桓侯。”
“张桓侯?”彭好士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张桓侯就是张飞啊!那是三国时期的名将,早就去世千年了,怎么会在这里设宴?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厅里那个忙碌的高大汉子,越看越觉得像史书里描写的张飞——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武将的豪迈。彭好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咳嗽都忍住了,只觉得手心直冒冷汗。
满厅的人都沉默着,没人敢说话,只有檀香的烟气在空气中缓缓流动。不多时,仆人端着酒菜走了进来,每道菜都精致得很:有烤得金黄的整鸡,有炖得软烂的熊掌,还有一些彭好士从来没见过的山珍海味,连酒杯都是银制的,斟满了琥珀色的酒液,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张桓侯走到厅中央,端起酒杯,朗声道:“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劳烦各位亲邻来聚一聚,今日备了些薄酒,聊表心意。正好赶上彭君从远方来,也是缘分。我有件事想求彭君,若是彭君舍不得,我也不勉强。”
彭好士连忙站起身,拱手道:“桓侯有话请讲,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
张桓侯指着门外的黄骠马,笑道:“彭君的这匹马,已经有了仙骨,不是尘世里的凡马,寻常人驾驭不了。我想跟彭君换一匹马,不知彭君意下如何?”
彭好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马半日能跑千里,确实不是凡马。他连忙说道:“桓侯若是喜欢,这匹马我直接献给您就是,不用换。”
张桓侯却摇头道:“不行,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我会给你一匹好马,再送你一万两银子,算是补偿。”
彭好士连忙离席,跪倒在地,磕了个头:“桓侯太客气了,这匹马能入您的眼,是它的福气,我怎么敢要您的银子?”
张桓侯走上前,伸手把他扶起来,力道还是那么大,彭好士只觉得胳膊又痛了一下。“你不用客气,该给你的,自然要给你。”说完,就命仆人继续上菜。
太阳彻底落山后,仆人点上了蜡烛,烛火摇曳,把厅里照得亮如白昼。众人喝了几杯酒,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有人开始谈论农事,有人说起山里的趣事,彭好士也慢慢放松下来,只是不敢多说话,只在一旁听着。
又喝了半个时辰,有人起身告辞,彭好士也跟着站起来,想跟张桓侯告别。张桓侯却拦住他,问道:“彭君从荆州来,现在天色晚了,你要去哪里?”
彭好士看了看对面的白面书生,连忙说道:“我已经跟刘兄说好了,今晚去他家住。”
张桓侯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大酒杯,给每个客人都斟满了酒,然后对彭好士说:“你怀里揣的那几根香草,新鲜的时候吃了能成仙,晒干了用我的方子点化,能把石头变成金子。你正好有七根,用好了能得一万两金子。”说完,就叫仆人拿来一张纸,上面写着点金的方子,递给彭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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