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房间里,王德发正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突然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涨成紫红,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滚烫的棉絮,呼吸骤然停滞。
他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脖颈,指尖抠得皮肉发红,眼球向外凸起,胸口剧烈起伏却吸不进半点空气,整个人像离水的鱼般疯狂扭动,茶杯“哐当”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了一地。
生死关头,他脑中只剩阿赞林的叮嘱,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摇晃起腰间系着的铜铃那铃铛小巧玲珑,却是阿赞林用百年阴木所制,铃芯浸过尸油,一旦晃动,便能发出穿透阴阳的警示音。
“叮铃——叮铃——”铃声急促尖锐,冲破门窗,直窜三楼。
三楼静室里,阿赞林正盘腿打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檀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尸腐气。
他双目紧闭,那急促的铃声如针般刺破禅定,他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不好!”
一旁侍立的乌鸦也瞬间警觉,二人身形如电,踩着楼梯扶手飞速滑下。
刚冲进二楼客厅,便见王德发瘫在沙发上,脖颈青筋暴起,嘴角溢出白沫,明明空无一人,却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死死勒住,挣扎得几近脱力。
“是替身术,锁魂勒颈!”阿赞林一眼看穿端倪,双手飞快结印,拇指与食指相扣,其余三指伸直如剑,掌心凝聚起一团灰黑色的气流。“破!”他低喝一声,手掌如闪电般拍在王德发的额头上。
“噗”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撕裂,王德发猛地弓起身子,张大嘴巴疯狂吸气,粗重的喘息声如同破风箱,脸色由紫红渐渐褪去,瘫在沙发上浑身脱力,冷汗浸透了衣衫。
“乌鸦,带他上三楼结界!”阿赞林沉声道,目光扫过房间四周,已察觉到那股来自远方的阴邪法力。
“好的师傅!”乌鸦立刻上前,一把背起虚弱的王德发,大步流星地往三楼走去,脚步沉稳,不敢有半分耽搁。
阿赞林留在二楼,眼神冰冷如铁:“既然敢对我的人下手,那我便不客气了!”
他转身冲上三楼,反手推开所有窗户,夜风呼啸着灌入,卷起窗帘猎猎作响。
接着,他从随身的黑布包里掏出一叠黄符,符纸泛黄发脆,上面用暗红色的尸油画满了扭曲的咒文,正是南洋降头术中的尸油符。
他指尖翻飞,将尸油符一张张贴在玻璃窗户上,每张符的位置都暗合五行方位,符纸贴上玻璃的瞬间,便散发出淡淡的腥臭气,符文亮起诡异的红光,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整个三楼笼罩其中。
“以尸为引,以符为界,凡邪术来袭,必遭反噬!”阿赞林低声念咒,双手结印加持,尸油符的红光愈发炽盛。
与此同时,钱师傅的法坛前,异变陡生!那根系在布偶脖颈上的红绳,突然毫无征兆地燃起幽蓝色的火焰,火焰蔓延极快,瞬间便将红绳烧断,“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钱师傅猛地后退一步,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愕:“怎么会?!”
他伸手去摸布偶,却感觉到布偶上传来一股强烈的反噬之力,震得他指尖发麻。
“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能破解我的锁魂勒颈术,看来绝非泛泛之辈,倒有几分真本事!”
他眼神一狠,心中的好胜心被彻底激起:“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接下我这招‘封魂盖魄’!”说着,他从法坛上抓起一张早已备好的镇魂符,符纸之上,朱砂符文如游龙走凤,隐隐透着金光。
他抬手一扬,镇魂符精准地盖在布偶的头顶,紧接着,又拿起一个盛满黑狗血的粗瓷碗,毫不犹豫地倒扣在符纸上,将布偶的脑袋死死压住。
“封!”钱师傅掐诀念咒,声音低沉而急促,“魂归碗底,魄锁符中,不得脱身,永世沉沦!吾奉梅山祖师急急如律令!”
三楼房间里,刚缓过一口气的王德发,突然又感到一阵窒息!
这一次,不再是脖颈被勒,而是像是有人用一块浸透了水的湿布,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空气被隔绝在外,胸口憋得快要炸开。
他四肢胡乱挥舞,像是溺水之人在水中挣扎,眼神涣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声响,整个人在沙发上翻滚扭动,眼看就要再次陷入昏迷。
阿赞林早已布好法坛,坛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下降头材料:装着坟土的陶罐、缠绕着头发的小棺材、浸过黑狗血的稻草人偶,还有一小碗冒着气泡的尸油。
见王德发再次遇险,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灰黑色的粉末那是用百年老坟的坟土混合着鬼香焚烧后的鬼香灰,抓起一把便对着王德发的脑袋洒去。
“散!”阿赞林大喝一声,接着拿起旁边的一瓶高度白酒,仰头灌了一大口,猛地对着王德发的头顶喷去!
白酒混合着鬼香灰,化作一团白雾笼罩在王德发头上,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土腥味与淡淡的诡异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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