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的晨霜还未散去，三百名华夏军士兵已趴在冰冷的沙地上，手中的步枪对准百米外的稻草人。王贵骑着战马在队列前缓缓走过，手里的马鞭时不时敲敲士兵的头盔：“注意呼吸！枪托要顶紧肩膀，不然开火时能震断你的锁骨！”
最前排的士兵狗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冷——他的额头上正渗着汗珠。昨天训练时，他因为枪托没顶紧，被后坐力震得鼻血直流，今天说什么也不敢再马虎。“瞄准稻草人的心口，”他默念着王贵教的口诀，手指慢慢扣动扳机，“三点一线，屏住呼吸……”
“砰！”枪声在空旷的荒漠上回荡，狗剩的肩膀猛地向后一撞，却稳稳地扛住了。远处的稻草人晃了晃，心口的位置多了个黑洞。
“好小子！”牛皋的大嗓门从身后传来，他拍着狗剩的后背大笑，“这枪法学得不错，比那些红毛鬼子打得准！”
王贵勒住马缰，目光扫过射击的士兵：“都看清楚了！红毛鬼子的火枪射程比咱远，但换弹慢。等会儿演练撤退时，每人要在三十息内完成装弹、射击、转移三个动作，谁慢了，今天的早饭就别吃了！”
一、火器攻防，以巧破力
太阳升高时，演练进入新阶段。王贵让人在沙丘后竖起十几面木盾，模拟殖民军的防线，盾后藏着吹号手——号声一响，就代表殖民军开始齐射。
“记住，听到第一声号响，立刻卧倒！”王贵站在高地上挥舞令旗，“第二声号响，匍匐前进五丈！第三声号响，起身冲锋！”
号声突然响起，士兵们像受惊的兔子般扑在地上，身体紧贴着滚烫的沙地。紧接着，盾后抛出几十块泥团，模拟火枪的铅弹，呼啸着从头顶飞过，砸在沙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快爬！”牛皋在队列旁大喊，手里的鞭子抽打着空气，“红毛鬼子换弹需要时间，这就是你们的机会！”
士兵们手脚并用，在沙地上快速匍匐，粗布衣服被磨得沙沙作响，不少人的手肘和膝盖磨出了血，但没人敢停下。狗剩的膝盖撞到一块石头，疼得他龇牙咧嘴，却咬着牙继续向前——昨天最慢的三个士兵真的被罚了早饭，他可不想饿肚子。
第三声号响刚落，士兵们猛地起身，像离弦的箭般冲向木盾。他们手里的步枪大多是缴获的殖民军武器，此刻却被用出了新花样——冲到盾前时，有人将枪托当锤子砸向木盾，有人则借着冲劲滑铲，用刺刀捅向盾后的“敌人”。
“停！”王贵喊停演练，指着一个士兵训斥，“你刚才起身太早了！红毛鬼子的第二轮齐射能打穿你的胸膛！记住，冲锋要瞅准时机，不是光靠猛劲！”
他让士兵们轮流扮演“殖民军”和“进攻方”，反复演练攻防。扮演殖民军的士兵举着木枪，喊着“开火”的口号，体验火枪队的射击节奏；进攻方则在一次次冲锋中总结经验，渐渐摸透了“避实击虚”的诀窍——在火枪齐射的间隙冲锋，利用沙丘和岩石做掩护，贴近后再用短兵器解决战斗。
二、游击袭扰，机动如风
午后的丘陵地带，扬起漫天尘土。牛皋正带领骑兵演练“麻雀战术”——三十人的小队分成五组，像麻雀一样分散在山林间，时而从左侧袭扰，时而从右侧冲锋，打完就跑，绝不恋战。
“红毛鬼子的骑兵喜欢扎堆冲锋，”牛皋骑着战马在林间穿梭，对身后的骑兵喊道，“咱就跟他们玩捉迷藏！先派两人诱敌，把他们引到峡谷里，剩下的人在两侧放火箭，烧他们的马！”
骑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两人骑着快马，故意在峡谷口晃悠，还对着“敌军”的方向放了两枪；扮演敌军的骑兵果然上当，怒吼着追进峡谷。刚到谷中央，两侧的山坡上突然滚下浸油的柴草，火箭射来，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将峡谷堵得严严实实。
“冲！”牛皋一马当先，带领骑兵从峡谷两侧的小道杀出，马刀劈砍的声音、战马的嘶鸣声、“敌军”的惨叫声混在一起，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敌军”就被“歼灭”了。
“打得好！”牛皋勒住马，却没让士兵们放松，“再来一次！这次换个花样——你们装作溃败，把‘敌军’引到沼泽地，用绊马索对付他们！”
骑兵们立刻换上破旧的衣服，故意丢盔弃甲，装作慌乱逃窜的样子。“敌军”果然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时，领头的战马突然被暗藏的绊马索绊倒，后面的骑兵躲闪不及，纷纷摔进旁边的沼泽地，瞬间陷下去半截。
“就是现在！”牛皋一声令下，“溃败”的骑兵突然转身，弓箭齐发，将陷在沼泽里的“敌军”一个个“射倒”。
这样的演练每天都在进行。有时是模拟劫粮，士兵们要在夜色中摸过“敌军”的岗哨，悄无声息地将“粮草”运走；有时是模拟坚守，士兵们用石块和树枝搭建临时工事，抵抗数倍于己的“敌人”进攻；甚至连辅兵队的少年们都参与进来，他们负责传递消息、运送“伤员”，在演练中学会了如何在枪林弹雨中保护自己和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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