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间，亲兵队长李骁纵马跃至，长枪刺穿敌将肋甲。
杨晓趁机翻身跃起，抽出腰间青铜剑，剑刃划过敌将脖颈时，血珠喷洒在剑穗上，暗红的丝线瞬息浸透。
"杀！"他嘶吼着再度冲锋，亲兵们见状，皆如疯虎扑向敌阵。
绿衫军的士气骤然暴涨，有人将火罐掷入敌营粮仓，烈焰冲天而起；有人攀上箭垛，将敌军弓手踹下高台。
刀光劈开敌军胸膛时，温热的脏器溅在面颊；箭雨穿透袍甲，钉入后背的刺痛如毒虫啃噬。
战场瞬息万变。承国军的坦克群突遭敌军地雷伏击，两辆钢铁巨兽陷入火海，驾驶员在烈焰中挣扎的惨叫令人心悸。
杨晓急令剩余坦克集中炮火轰击敌军指挥部，炮弹炸裂时，木屑与血肉的碎块混着尘土腾起，遮天蔽日。
他率领亲兵攀上指挥部残垣，剑刃接连斩落三名护卫，终于直面敌军主将——那是一名白发老者，甲胄上却无半分血渍，他手持双刃斧冷笑："将军，今日便是你的葬日！"
斧刃劈来的风声裹挟着杀意，杨晓以剑鞘硬接，金属的撞击震得虎口发麻。
两人在残垣上缠斗，剑穗与斧柄的流苏在空中绞缠。
敌将力沉如山，每一斧皆似开山之势；
杨晓却以灵巧胜之，剑刃专挑关节薄弱处。
十余回合后，他觑准敌将换气之隙，剑锋陡然刺向其喉甲缝隙——剑尖却再度受阻！
原来喉甲内侧暗藏精钢护网。
此刻敌将斧刃已横扫至腰侧，他急退半步，袍甲被斧风割裂，露出腰间一道陈年箭疤。
生死之际，杨晓忽闻身后传来轰鸣。
他余光瞥见承国军的最后五辆坦克竟调转方向，炮口对准敌将身后。她大喊："开火！"
炮弹炸裂的巨响中，敌将的身影被火光吞噬，指挥部残垣在冲击波中崩塌。
绿衫军趁机高呼："主将毙！主将毙！"士气如沸水腾涌，刀锋愈发凌厉，残存的敌军或降或逃，战场终于向承国倾斜。
硝烟渐散时，杨晓立于废墟之上，血与尘覆满全身。
他望向遍野狼藉：焦黑的坦克残骸、嵌满箭矢的箭垛、血泊中挣扎的伤兵、以及悬挂在断旗杆上仍在飘摇的承国战旗。
晨光终于彻底驱散阴霾，阳光洒在刀痕累累的铠甲上，映出五万将士血战后的狰狞与荣耀。
远处，军医官的号角已响起，但她的耳畔仍轰鸣着方才的厮杀声，鼻腔里硝烟、血腥与焦土的气息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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