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被他那毫无波动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尤其当李铮的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些持刀的手下时,那些人竟不由自主地微微后退了半步。他强撑着气势,硬着头皮道:“你…你少拿大单于压人!草原自有草原的规矩!你们拿了我们的东西,就该……”
“锵——!”
一声刺耳之极的金铁摩擦声骤然炸响!
没有人看清李铮如何动作。只觉眼前金光一闪,如同暗夜中撕裂阴云的一道金色雷霆!冰冷刺骨的杀意瞬间爆发!
“啸月”金刀已然出鞘!
刀身狭长,带着完美的弧度,在月光和火光下折射出流动的淡金与幽蓝寒芒。那薄如蝉翼的锋刃,仿佛能切开空气,发出细微而令人牙酸的嗡鸣。刀身之上蚀刻的神秘符咒,在光芒流转下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古老而凶戾的气息。
刀锋,不偏不倚,稳稳地停在呼延灼的咽喉前一寸之地!
冰冷的刀气刺得呼延灼颈部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刀刃上传来的、几乎要割裂他灵魂的锋芒和死亡气息。他脸上的刀疤扭曲着,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轻响。他身后的手下更是骇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连连后退,手中的腰刀都差点拿捏不住。
整个营地,死寂一片。连奴隶的啜泣和牲口的嘶鸣都消失了。所有人都被这雷霆万钧、狠辣决绝的一刀震慑得无法呼吸。巴图和他身后的亲卫,眼中则爆发出狂热崇拜的光芒,如同看到了真正的神只降临!
李铮持刀的手臂稳如磐石,没有一丝颤抖。青铜面具下,只有冰冷的声音流淌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
“单于赐我此刀,允我先斩后奏。你呼延灼,是第一个质疑单于旨意的人。”他的刀锋微微向前递了一丝,冰冷的触感让呼延灼浑身剧颤,“告诉我,你的规矩,能挡得住单于的金刀吗?”
呼延灼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黄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冰冷的刀锋上。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拖入了无底的冰窟,死亡的阴影扼住了他的咽喉。所有的嚣张气焰在这一刀面前,被碾得粉碎。
“不…不敢…”呼延灼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小人…小人不敢…金刀…金刀为尊…小人…小人这就带人离开…立刻…立刻就走!”他几乎是哭喊出来,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唯恐那柄散发着妖异血光的金刀再向前递进一丝。
李铮沉默着。金刀依旧纹丝不动地悬在呼延灼喉前。每一秒的沉默,对呼延灼而言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是凌迟般的煎熬。
终于,就在呼延灼快要崩溃的极限,李铮手腕极其轻微地一动。
“嗡…”金刀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吟,如同凶狼满足的叹息。淡金色的流光在刀身上一闪而逝,那刺骨的杀意如同潮水般退去。
“滚。”
只有一个字,冰冷,清晰,不容置疑。
呼延灼如蒙大赦,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向后跌去,被同样面无人色的手下慌忙扶住。
“走!快走!”他嘶哑地吼着,再不敢看李铮一眼,带着手下仓皇狼狈地逃离了这片营地,如同丧家之犬,转眼就消失在营帐的阴影里,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片死寂。
直到呼延灼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营地里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那些惊恐的奴隶们依旧瑟缩着,但看向中央那个持刀而立的青铜身影时,麻木的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微弱的、名为“敬畏”的火苗。那些原本态度轻慢的监工,此刻全都噤若寒蝉,下意识地垂下了头,握着鞭子的手都规矩地放在了身侧。
李铮缓缓收刀归鞘。动作流畅而稳定,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美感。金刀入鞘的轻响,如同落下了这场短暂交锋的最终休止符。
“巴图。”李铮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硬。
“属下在!”巴图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带着前所未有的崇敬和激动。
“整肃营地。”李铮的目光扫过那些破旧的毡帐和混乱的人群,“奴隶按青壮、妇孺、老弱分开登记造册。有手艺者,如铁匠、木匠、皮匠,单独列出。所有牲畜清点数目,病弱者隔离。毡帐重新规划,按伍分配。一个时辰内,我要看到秩序。”他的命令简洁、清晰、不容置疑,带着一种高效到冷酷的条理。
“遵命!”巴图毫不犹豫地应道,转身便雷厉风行地吼了起来,指挥亲卫和那些被震慑住的监工开始行动。混乱的营地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泥潭,开始剧烈地涌动、分化、重组,向着李铮要求的方向运转。
李铮的目光越过忙碌的人群,投向营地边缘那杆刚刚竖立起来的旗帜。墨黑的旗面在夜风中猛烈地抖动着,发出猎猎的声响。旗面上,一只由银线勾勒、仰天作势欲扑的狰狞天狼,在火光与月色的映照下,张开了它猩红的双眼,仿佛正欲择人而噬。银狼的轮廓在风中扭曲、伸展,带着一种原始的、冰冷的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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