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半天,还是点了退回。陈队的消息几乎立刻弹了出来:“怎么不收?”
“都说了是帮忙。”林默回了条语音,背景里能听见王雅在工棚里敲打钢坯的叮当声,“再说你那腰伤跟KS钢料脱不了关系,算我赔你的。”
陈队那边沉默了几秒,发来个翻白眼的表情:“少来这套。那我换个方式——明天带两斤艾草来,算我买的。”
林默笑了,刚要回消息,王雅举着块烧红的钢坯从熔炉边跑过来,铁钳夹着的钢料上还冒着火星:“阿默你看!我照着你那梅花印敲了个大概!”
钢坯上的花纹歪歪扭扭,像朵被踩过的花。林默刚想笑,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陈队的电话,背景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忍痛的闷哼:“林默……我腰又开始疼了。”
“怎么回事?”林默瞬间站直了,王雅手里的铁钳“哐当”掉在地上。
“刚才追个嫌犯,下雨没带伞,淋了半个钟头……”陈队的声音发颤,“现在动不了了,在分局宿舍。”
林默抓起墙角的布包就往外跑,王雅在后面喊:“艾草要不要带?”
“不用!我身上有!”他头也不回地跳上皮卡,引擎轰鸣着冲出工棚,车斗里的钢针盒随着颠簸发出叮叮当当的响。
分局宿舍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林默找到三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时,窗帘上映着个蜷缩的影子。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陈队的声音:“门没锁。”
推开门就闻到股熟悉的味道——艾草混着铁锈,还有点淡淡的血腥味。陈队趴在沙发上,警服外套扔在旁边,后腰的衬衫被冷汗浸得发皱,露出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不正常的红。
“逞什么能。”林默把布包扔在茶几上,蹲下来掀开她的衬衫,疤痕周围的皮肤已经肿了,像块发涨的海绵,“就不能等支援?”
“那家伙怀里揣着KS钢料的碎片。”陈队咬着牙转过头,脸色白得像淬了火的钢,“跑了就麻烦了。”
林默没再说话,从布包里掏出牛角板,这次没沾艾草油,直接往自己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在疤痕周围快速搓起来。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去,陈队闷哼一声,抓着沙发套的手骤然收紧。
“疼就叫。”林默的声音有点沉,指腹碾过肿起来的地方,“别跟钢坯似的硬扛。”
“谁、谁叫了……”陈队的话被一阵抽气声打断,后腰突然传来的酸胀感让她忍不住“呀”地叫出声,耳根瞬间红透了。
林默的动作顿了顿,视线扫过她绷紧的肩线,突然笑了:“铁娘子也有怕疼的时候?”
“要你管。”陈队把头埋进抱枕,声音闷闷的,“快点治,治不好我扣你钢针。”
牛角板在皮肤上刮出沙沙的响,没一会儿就泛起层青紫色的痧,像泼在雪地上的墨。林默拿出银针时,陈队突然抬头:“你说……我要是天天练你这手法,会不会变厉害?”
“什么厉害?”林默捏着银针的手顿在半空。
“就是……能自己给自己刮疗,还能看出钢料有没有辐射。”陈队的声音低了些,“像你那样。”
林默看着她眼里的光,像熔炉里刚燃起的火苗,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红源厂废墟里,那个举着警棍挡在他身前的实习警员。他把银针扎进穴位,声音放轻了些:“这得练。先把你这腰养好了再说。”
银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陈队盯着针尖突然笑了:“何有志今天跟我说,你那套刮疗手法比医院的理疗仪管用,让我问问你能不能教他。”
“教他?”林默挑眉,“他想干嘛?给自己治治拍马屁拍多了的腰肌劳损?”
陈队被逗得闷笑起来,牵动了伤口又疼得吸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林默加快了施针的速度,指尖碰到她后腰的疤痕时,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那个嫌犯……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卡桑矿场的味道。”
林默的动作停了。卡桑矿场是李总走私钢料的源头,赵四的供词里提过,那里的矿工都带着股硫磺混着铁锈的味。
“他口袋里的钢料碎片,边缘有锯齿状的缺口。”陈队的声音沉下来,“跟炼钢厂那批KS-07的切口一模一样。”
林默拔下最后一根银针,针尖沾着的血珠在灯光下泛着黑:“地址。”
“什么?”
“嫌犯最后出现的地方。”他把牛角板塞进布包,“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不行!”陈队猛地坐起来,后腰的疼让她龇牙咧嘴,“我跟你一起去。”
“你这模样能干嘛?拖后腿?”林默把她按回沙发,“乖乖趴着,我两小时回来。”
陈队看着他抓起外套的背影,突然喊:“林默!”
他回头时,她正举着手机对着他,屏幕上是张照片——仓库火灾现场,他抱着小孩冲出来的侧影,怀里的孩子手里还攥着半块带梅花印的钢片。
“何有志从监控里截的。”陈队的眼神亮得惊人,“这碎片上的辐射值,比炼钢厂那批高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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