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还在震,星玄的手指却已经松开了表盖。那股蓝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吸了回去。他抬眼看了眼灵汐,后者正抱着小树,脚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眼神却盯着他手里的怀表,像是在等什么爆炸性新闻。
“别看了。”星玄把怀表塞回作战服内袋,“再看它也不会给你发工资。”
“它刚才在叫你。”灵汐哼了一声,“像小狗摇尾巴,就差扑你怀里蹭蹭了。”
“你才是狗。”星玄翻白眼,“它那是系统自检,懂不懂?专业术语叫‘信号反馈’。”
“哦——”灵汐拖长音,“那你刚才打拳,它也‘自检’出高潮了?”
星玄懒得理她,正想再打一遍体术动作,手腕忽然一沉——一道金红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砸在灵泉池中央,轰得池水炸开一圈浪花。
光柱散去,一个穿着草帽、红背心、破洞牛仔裤的少年站在池中央,手里还抓着半根烤肉,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找到了!”路飞咧嘴一笑,油乎乎的手一挥,“星玄!灵汐!来吃饭!”
星玄:“……你从哪冒出来的?”
“风车村后山!”路飞把烤肉塞进嘴里,咔嚓一声嚼碎,“我闻到香味了!你们这儿有肉!而且是超级香的那种!”
灵汐眯眼:“你属狗的?隔着三个岛都能闻到?”
“我属橡胶!”路飞一拍胸脯,肚子瞬间鼓成球,“而且我可是要当海贼王的男人,鼻子比鹰还灵!”
星玄揉了揉眉心,刚想说“我们这儿不接待突发性闯入者”,路飞已经一个橡胶火箭拳弹射过来,一把搂住他肩膀:“别废话了!宴会!庆功宴!打败了阿龙,大家都要开心!你们不来,我饭都吃不香!”
“你饭都快吃完了。”星玄瞥了眼他空了的左手。
“那是因为没你们!”路飞理直气壮,“少了两个强者,气氛都不够劲!”
灵汐抱着小树,冷哼一声:“强者?你刚才抢我肉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强者?”
“啊?”路飞一愣,“你也有肉?我没看见啊!”
“你看见了!”灵汐气鼓鼓,“你伸长手,嗖一下就把我的灵泉熏烤羊排卷走了!那是我存了三天的!”
“哦……那个啊。”路飞挠头,“我以为是没人要的!”
“没人要会飘着金光?!”
“金光?我只看见油光。”路飞认真道。
星玄扶额,正想调解,怀表又震了一下。他低头一看,系统界面弹出一行小字:【任务提示:参与“东海庆功宴”,非强制,但建议前往——社交互动可能触发隐藏技能共鸣】。
他挑眉:“你还挺会凑热闹。”
“叮~”系统没回应,倒是背景音乐突然响起《难忘今宵》的前奏,吓得星玄赶紧关了音量。
“走吧。”他收起怀表,“反正体术也练得差不多了,换个环境放松一下。”
“你才放松!”灵汐抱紧小树,“我不去!我要守着我的肉!”
“你空间里还有十七块。”星玄掏出一块灵泉熏烤的牛肋排,递过去,“这个给你,比抢的香。”
灵汐盯着那块肉,鼻翼动了动,小声嘀咕:“……那你得保证没人抢。”
“我保证。”星玄揉了揉她脑袋,“再说了,你不是有星砂斗篷吗?谁抢你,你就把他冻成冰棍。”
“这还差不多。”灵汐接过肉,小口小口啃起来,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三人穿过空间光门,落地时正赶上风车村的庆功宴高潮。篝火熊熊,村民跳舞,乌索普在吹牛,娜美在数钱,索隆抱着酒坛子打盹。路飞一个箭步冲上高台,举着酒杯大喊:“大家都安静!我请来了两个超级厉害的人!一个会发光,一个会打拳!”
“我会打拳?”星玄皱眉。
“你刚才打拳怀表都高潮了,还不厉害?”路飞理所当然。
灵汐噗嗤笑出声,嘴里的肉差点喷出来。
宴席中央摆着一整只烤全羊,油光闪闪,香气扑鼻。路飞刚想扑上去,灵汐眼疾手快,星砂斗篷一卷,整只羊腿就消失在原地。
“我的!”她抱紧羊腿,瞪眼。
“还给我!”路飞橡胶手臂瞬间伸长,五米长的手直奔羊腿。
灵汐脚尖一点,斗篷展开,整个人瞬移三米,羊腿高举过头:“休想!”
两人对峙,空气忽然一凝。
星玄瞳孔一缩——不是错觉,灵汐周身浮起一层银色光晕,而路飞的影子在火光下拉得极长,竟隐隐泛出紫黑色的气流。两股气势无声碰撞,篝火猛地一矮,周围的酒杯叮当作响,连索隆都睁开了眼。
“霸王色……运气?”星玄低声。
不是战斗,不是威胁,纯粹是因为一块肉的争夺,两个强者本能地释放了意志。没有杀意,没有压迫,却让空气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他忽然眯起眼——那股气流的震荡频率,竟和他练习体术时收拳的节奏惊人相似。一收一放,一松一紧,像是某种原始的呼吸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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