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已带着几分燥热,联盟部落的耕种区里却一片欢腾。几个青壮正用新铸的铜锄翻地,铜锄刃口泛着淡金光泽,一锄下去就能刨开坚硬的土层,比之前的石锄快了不止三倍;不远处,木工坊的阿木握着铜凿凿木,木屑均匀飞溅,很快就将一根硬木凿出规整的榫卯——自上次炼出铜器后,部落的生产效率肉眼可见地提升,族人们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
张轩站在田埂上,看着青壮们熟练使用铜器的场景,心里却在思考一个新问题:纯铜虽然比石头耐用,但也有明显的缺陷——质地较软,用铜锄翻硬土久了,刃口会微微变形;铜斧砍粗木时,偶尔也会出现卷刃的情况。他知道,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是炼制青铜——铜与锡的合金,硬度比纯铜高,熔点更低,更适合制作工具和武器,而且青铜的耐腐蚀性更强,能使用更久。
“青铜……关键在锡矿。”张轩轻声自语,目光转向东边雀部落旧驻地的方向——黄铜矿脉所在的乱石坡,按地质规律,铜矿与锡矿常伴生,尤其是在同一山脉的矿带中,很可能存在锡矿。若是能找到锡矿,联盟就能从“铜器时代”迈入“青铜时代”,工具和武器的质量会实现质的飞跃。
当天下午,张轩就召集了石、木、风、崖风、山牙五位核心长老,还有鹿溪、青羽,在石楼会客室议事。桌上摆着一把微微变形的铜锄和一块黄铜矿,张轩将铜锄推到长老们面前:“这把铜锄只用了三天,刃口就变形了——纯铜太软,不适合长期高强度使用。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炼青铜,而青铜需要铜和锡混合,所以我们得找锡矿。”
“锡矿?”石长老皱起眉,拿起铜锄仔细查看,“这铜锄已经比石锄好用太多了,还要找更厉害的‘青铜’?锡矿是什么样子的?好找吗?”
“锡矿比黄铜矿少见,但按规律,大概率在黄铜矿附近。”张轩解释道,“锡矿通常是灰色或褐色,表面有金属光泽,硬度低,能用指甲划出痕迹;最重要的是,锡矿加热后会变软,冷却后变脆,和铜矿的特性完全不同。找到锡矿,炼出的青铜能比纯铜硬三倍,而且不容易变形、卷刃,以后做铜斧、铜矛,甚至能做更精细的工具。”
木长老眼睛一亮:“要是有青铜工具,耕种、建房、炼铜都会更轻松!我支持找锡矿!我可以派木工坊的人跟着,帮忙砍树开路,还能带着铜制工具,方便挖掘矿石。”
风长老也点头:“我让驯养区的人牵几头蛮牛过去,要是找到锡矿,运输矿石也方便;再带些熏肉干和野菜干,保证队员们的饮食。”
崖风长老则考虑到安全:“我派10名护卫队队员跟着,防止沿途遇到野兽;再让鹰部落的阿崖跟着,他视力好,更容易发现矿脉。”
“我也想去!”青羽突然举手,手里还攥着上次张轩给她的小铜石子,“我能认出黄铜矿,说不定也能认出锡矿!而且我跟神尊去过乱石坡,熟悉路!”
鹿溪也轻声说:“我可以跟着去,带些草药,队员们要是受伤或中暑,能及时处理;我还能帮着记录沿途的地形和矿石特征,方便后续查找。”
张轩看着众人积极的样子,心里有了计划:“那组队就这么定了——石长老任队长,带20名青壮(10名采矿经验丰富的,10名体力好的)、10名护卫队队员、5名木工坊成员,加上青羽、鹿溪、阿崖,共40人;物资带5把铜锄、3把铜斧、20个藤筐、5头蛮牛、足够5天的食物和草药。明天一早出发,以黄铜矿所在的乱石坡为中心,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索,重点关注岩石裸露、颜色异常的区域。”
散会后,石长老立刻去召集队员、准备物资;鹿溪则整理草药包,把消炎的蒲公英、解暑的薄荷、止血的艾草分类装好;青羽兴奋地跑回房间,把小铜石子放进背篓,还特意带了一块之前捡的黄铜矿,想对比着找锡矿;张轩则画了一张简易的锡矿特征图,标注出颜色、硬度、加热反应等关键信息,交给石长老,方便队员们现场判断。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寻矿队伍就准时出发。蛮牛牵引着藤筐车走在中间,青壮们扛着铜锄、铜斧走在两侧,护卫队队员手持铜矛警惕地观察四周,阿崖则时不时爬上路边的大树,查看远处的地形。
“石长老,我们先往哪个方向走?”青壮阿木扛着铜斧,走到石长老身边问道。按计划,队伍要先到黄铜矿乱石坡,再分方向搜索。
“先到乱石坡,休整一下,再分两队:我带一队往东边的山谷搜,阿崖带一队往西边的溪流搜,傍晚在乱石坡汇合,交换信息。”石长老手里拿着张轩画的图,语气沉稳,“大家注意,看到灰色、褐色,表面发亮的石头,都要停下来看看,用指甲划划,再用火烧烧,对照图上的特征判断。”
青羽走在鹿溪身边,时不时弯腰查看路边的石头,手里还拿着那块黄铜矿对比:“鹿溪姐姐,你看这块石头,颜色有点灰,但敲起来声音闷闷的,是不是锡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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