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的地道,应该是从平江城北门方向挖过来的。”常遇春站起身,语气肯定,“他们选的位置刁钻,刚好在我军大营的薄弱处,而且挖得深,没惊动地面上的岗哨。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再这么乱挖,只会让坑壁继续塌陷,把底下的弟兄彻底埋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士兵们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在这些士兵心里,常遇春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将军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常遇春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传我命令!”
“第一,全军立刻停止一切活动,各营原地扎营,加固帐篷,所有岗哨加倍警惕,尤其是北线和西线,每隔五步设一个哨位,日夜盯着地面动静!”
“第二,每营每队,立刻在营地内挖掘深井,每隔十步一口,深度至少要两丈!挖出来的泥土要堆在井边,做成半人高的土堆,方便辨识!”
“第三,每个井边派两名士兵日夜值守,耳朵贴在井壁上听动静,一旦听到地下有挖掘声,立刻上报!另外,让工兵营的人全部过来,带齐工具,越快越好!”
命令一条接一条下达,亲兵们拿着令旗飞速跑向各营,原本混乱的营地很快就有了秩序。士兵们放下手中的铁锹,开始按照常遇春的要求挖掘深井,“叮叮当当”的铁锹撞击声、泥土落地的“簌簌”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营,那声音不再是混乱的嘈杂,而是带着一种井然有序的力量,仿佛是大地在回应着士兵们的动作。
百户长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又看向常遇春,疑惑地问:“将军,挖这些深井有什么用?难道能找到张士诚的地道?”
“不仅能找到,还要截住他们。”常遇春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对付地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地道对地道。张士诚想在地下搞偷袭,那咱们就跟他在地下较量较量——这不仅是工程技术的比拼,更是心理和智慧的博弈。他想动摇我军军心,那我就偏要让他知道,他的这点伎俩,在我常遇春面前,不管用!”
说话间,工兵营的士兵们已经扛着铁锹、撬棍、油灯跑了过来。这些人大多是矿工出身,脸上带着常年在地下劳作留下的黝黑,手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工兵营统领李老铁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兵,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走路有些跛——那是当年在矿山里被落石砸伤的旧伤。他走到常遇春面前,抱拳行礼:“将军,工兵营三百弟兄都到了,您吩咐,怎么干?”
“老铁,你经验足,看看这塌陷的土坑,能不能判断出地道的大致方向和深度?”常遇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信任。李老铁点点头,走到坑边,蹲下身仔细查看坑壁的土层,又用手指量了量塌陷处的直径,沉吟片刻后说:“将军,这地道挖得很隐蔽,土层分层清晰,应该是从地下三丈左右的地方挖过来的。方向嘛,看这坑壁的倾斜度,大概是西北方向,也就是平江城北门的位置。张士诚的人倒是懂行,选的是黏性土,不容易塌方,不过这种土也有缺点,挖掘的时候声音大,只要咱们的人仔细听,肯定能听到。”
常遇春点点头,心里有了底:“好,那咱们就按你说的来。你带一半弟兄,去北线的深井那边,教值守的士兵怎么听地下的动静,什么样的声音是挖掘声,什么样的是老鼠打洞的声音,别搞错了。剩下的一半弟兄,跟我来,咱们亲自下井听听。”
说着,他就走向不远处一口刚挖好的深井。那井有两丈多深,井口直径约三尺,井壁被铁锹拍打得十分平整。一个士兵递过来一盏油灯,常遇春接过,弯腰就要下井。李老铁急忙拦住他:“将军,这井深,底下黑,您身份尊贵,怎么能亲自下井?让小的们去就行了!”
“身份尊贵?”常遇春笑了笑,把油灯举在手里,“我常遇春当年在田里种地的时候,比这更深的井都下过。底下的动静,我得亲自听听才放心。再说,弟兄们都在底下干活,我这个将军站在上面看着,像话吗?”
他说完,不等李老铁再劝,就踩着井壁上事先挖好的脚窝,一步步往下走。井里阴暗潮湿,空气闷热,还带着泥土的腥气,油灯的光只能照亮周围三尺见方的地方,再远就是一片漆黑。常遇春下到井底,把油灯放在脚边,然后背靠着井壁,闭上眼睛,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泥土上。
一开始,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还有地面上士兵们挖掘的声音。可渐渐地,常遇春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听到了,从地底深处传来一种沉闷而有节奏的“咚咚”声,那声音很轻,若有若无,像是有人在用铁锹敲击泥土,又像是巨石在地下滚动。
这就是张士诚的工兵在挖掘地道的声音!
常遇春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对着井口喊道:“老铁!我听到了!方位在西北,深度约三丈!你们快准备工具,咱们对挖,务必在他们挖到下一个目标前,截断他们的地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大明第一战神请大家收藏:(m.20xs.org)大明第一战神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