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虺故作愠色,面沉曰:“沙摩柯,若敢私下山,吾归必知,届时休再回!”
“啊?师父……”
“勿称吾师!汝未正式拜师,若谨守规矩,吾或带汝见汝父,议收徒之事;若违吾令,咱俩缘分尽矣!”
沙摩柯闻恐失拜师之机,急跪地叩首:“师父,弟子不敢再犯!唯愿随师父、师兄、师弟同行,观中原风貌。久居山中,不知外界好坏,故……”
“罢了,无需多言。今允汝同行,然途中若违令生事,便遣回五溪蛮地!”
“是,师父!”
“起行吧。” 李虺见沙摩柯安分,令其起身同行。
此次出行,红军核心首领多随往,唯李虺、戏志才为首要。二人既去,关羽暂掌山寨,率留守诸将相送。行二十余里,李虺勒马谓关羽:“云长,送至此处足矣,再前便抵舞阳。山中军务繁杂,莫因吾出行误事,可回矣。”
“主公,途中慎行!待正事毕,还望速归 —— 此处无主公坐镇,关某恐误大事。”
“云长过谦。今山中无急务,只需操练兵马。若近有小股流寇,可自行剿灭收编,壮我实力。”
“主公放心,关某自会酌情处置。”
“云长,若需征剿,当令新一团与骑兵团一部协同,独立团及骑兵团余部守石猿山 —— 既练队伍,又保根基,切记!”
“主公,关某记下了。”
“既如此,诸将请回。” 李虺拱手别诸将,调转马头,率队沿大道北行。经昆阳、父城、郏县、阳城,绕颍川治所阳翟,直趋轘辕关。
昔年李虺率警卫营南下颍川时,轘辕关守将为高顺;今黄巾已灭,高顺调往荥阳升校尉,守将易为何进亲信,新擢未及半年。然守将是谁,李虺不甚在意 —— 此行众人皆作商人装束,备两辆马车,载戏志才、陈到母子及行囊,李虺、管亥兵器藏于车中暗格;李虺唯于马鞍下藏金刚杵,管亥携环首刀。
管亥所领一排骑兵,皆扮作护卫,兵器换为缴获的环首刀与长枪。自颍川之战始,李虺屡获官军、黄巾之兵器盔甲,后汝南之战、袭士家夺粮亦有斩获。虽此等装备不合红军体系,然优质者储之,或扮官军探信、嫁祸士家;质次者则回炉,再造红军制式装备。此次护卫,尽着官军皮甲,携长枪、环首刀,唯无官军头盔,装备颇精良。
时咸亨商行已不止商贸,凭 “云中仙” 厚利,裴元绍于各地开酒楼、馆驿 —— 既获利润,又为情报搜集、传递作掩护。然李虺为赶在黄忠前抵上北邙村,未投自家产业,昼夜兼程,夜多扎营歇息。虽时下流寇遍地,然李虺一行五十余人,皆精锐,纵遇数百流寇,亦无惧。
过轘辕关,入河南尹境,经缑氏、偃师,折西便近雒阳。时已八月,李虺至汉末已三载,今重归上北邙村,感慨万千。所谓 “近乡情怯”,素来面无波澜的郭靖,见当年李虺倡议修建的抗旱引水渠,竟泪下如雨。
遥见道旁孤院,李虺倍觉亲切。归阔别年余之宅,虽野草半人高,陈设依旧;土坡下马厩及临时所建地窝子尚存,唯为野草覆蔽。
管亥初至上北邙里,见此废弃设施,惊叹问:“主公,此即昔年屯兵五百之所?”
“正是。师兄请看 ——” 李虺引管亥至后院空地,“此处乃闻生、伯伟、郭靖等习武之地。”
“主公,那可是马厩?”
“然。但此处难容数十战马,可于马厩旁暂筑围栏。” 管亥深以为然:“善,当先收拾。”
李虺亦叹:“久无人居,是该整治。” 二人议定,即令骑兵下马分组,收拾院落、屋舍、地窝子及马厩。
众人各执其事:戏志才率数人及仆妇归己家;郭靖亦带人数收拾,沙摩柯念及兄弟情,随其同往,且言夜宿郭家;管亥留四五人予李虺,自率余众清理土坡下地窝子。王洁携陈到入屋洒扫,李虺则指挥五名将士除院中杂草、挑满水缸,复从储藏间取出积尘之脚踏鼓风机与磨刀机,渐复旧貌。
管亥所领人多,行事迅捷。地窝子虽有塌陷,然容一排骑兵住宿足矣,除尽杂草打扫后便可居。继而拆残破地窝子,取木材于马厩外筑可容五十马之围栏 —— 李虺与管亥力冠全军,拆料、运木、打桩皆远快于寻常骑兵。
黑王归熟悉之河湾,率马群横扫灌木丛。此处有水有草,有浆果野果,俨然其乐园,任其奔跃、打滚、戏水降温。围栏既成,马群被赶入,黑王自入马厩专属隔间,待添草料。
时近傍晚,李虺令骑兵套车:一车北往北芒山溪割草,一车南行至平乐集咸亨商行购粮肉酒。王洁收拾毕屋舍,始备晚膳;陈到则跪坐矮桌前读书。李虺见其专注,竟生错觉:此子似有文臣潜质,史书所载 “统时选士,猛将之烈” 莫非有误?
黄昏时分,管亥、戏志才、郭靖、沙摩柯先后至李虺宅中蹭饭 —— 幸李虺早令购回粮肉,方足供给。王洁循男女不同席之礼,饭后入典母旧居;外屋则为众男子及二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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