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亲卫备包袱,内装 “胡饼”—— 即后世之馕,汉时西域传入,灵帝亦好之,其性耐储,宜远行 —— 及钱袋盛五铢钱千枚为路费。沙摩柯接包袱,拉陈到辞出,郭靖、李严等送之营门。二人上马南去,李严亦返城,督办迁民及粮草转运事。
长沙郡名百万口,实多散于乡野、坞堡及蛮区,兼之土地兼并,流民甚众。临湘为郡治,城中仅五六万人,然迁徙安置非易。李严以先出城为诱,劝士族出私兵,协青壮夜筑安置点,再分批迁民。幸叛军未攻城,迁事稍顺。
沙、陈去后次日夜,周泰突归,形貌类黄巾。郭靖问其故,周泰先饮两碗茶,乃曰:“区星待张角未至,故不攻城。今日张角到营,定明日全力破城。某趁巡逻,杀同行贼兵,夜逃归报。” 张晟急问:“张角真未死?汝见之乎?” 周泰曰:“见一人入营,区星甚敬之,众称‘大贤良师’,故知是张角。” 郭靖悟:“区星久候张角,今至必急攻城。某当连夜入城,促李、张二公速迁民。” 遂出帐,欲赴东门,忽念夜城门闭,若迁民则北门当开,乃拨马往北门去。
郭靖至北门,见百姓列队出城,方欲进,城上一箭射于马前。郭靖勒马呼曰:“我乃郭靖,求见李郡丞、张太守!” 城上应曰:“郭将军,某魏延也!深夜来此,险些误作细作。” 郭靖急曰:“有紧急军情,须面见二公!” 魏延曰:“某即令守兵开门。” 知其深夜来,必有机要,不敢耽搁。
郭靖缓辔至北城门,适魏延自城中出。郭靖谢曰:“方才郭某冒失。” 魏延亦谢:“乃魏延之过也。” 盖魏延箭术不精,夜中若稍偏,恐伤郭靖,幸未误事。郭靖急曰:“有急军情:叛军明日将大举攻城!欲见李郡丞与张太守。” 魏延惊,遂引其往太守府。
至府前,见李严正嘱小吏事务。李严见二人夜至,知有变故,问曰:“郭将军深夜来此,莫非贼情异动?” 郭靖赞其明察,具告周泰所探:张角至营,定明日攻城。李严忧曰:“城中尚余百姓两万未迁,三更半夜难尽唤出。” 郭靖问计,李严曰:“既难出,便令城外数千士家私兵、青壮入城助守;再释狱囚武装之。太守府人物连夜迁出,明日贼攻城时,百姓必自北门遁,留吏引路即可。只需再守一日,便弃空城予贼。”
郭靖然之,谓魏延:“明日某率部于城外策应,以骑兵突贼侧后。” 魏延皱眉曰:“城中兵不足两千,虽增助守者,亦难厮杀;将军所部仅千五百人,击贼侧后如以卵击石。” 李严亦附议。郭靖冷笑曰:“莫说千三百精锐,即五百残兵,亦令贼知厉害!唯明日见我营中火龙腾空,将军须令士卒伏于城垛下,勿探头观望。” 言罢,策马返营。
一夜无话。次日天未明,叛军大营人声鼎沸。魏延守夜未眠,仅四更后小憩片刻;郭靖、张晟所部素习训练,战力稳固。卯时,叛军大营开,近两万黄巾涌出,拥挤混乱,皆乌合之众,未经训练,整顿队伍良久方毕。
叛军自卯时至辰时方整队毕。营门出一马车,左立中年男子,戴九阳道冠,簪金簪,着黄色八卦道袍,背七星剑;右立十八九岁女子,衣黄裙,佩黄巾匕首 —— 乃张角、张宁父女。车旁一骑,头裹黄巾,披甲持矛,即自称大将军之区星。其后随六十四人方队,各举绘卦黄旗;复有三百甲士为亲卫,裹黄巾、披三合板甲、持矛佩刀,类黄巾精锐 “黄巾力士”。
张角、区星出营后,大军次第趋临湘城下,距城三箭之地列阵。巳时初,两万余众始在南门外排定。
当是时,东门外郭靖、张晟、周泰亦率兵出。其军虽寡,却精锐异常:骑兵控马步伐与步兵奔走节奏合一,不闻马蹄杂声。转瞬至南城东门尽头,依令变纵队为横队,骑南步北。长枪、盾牌整齐落地,方阵寂然无声,马亦不动,千余人透出万军气势。
城上魏延见之,始知此前小觑此军,叹其战力远胜叛军;阵中张角虽惊其精锐,却憾其仅千余人,与传闻数万之数相去甚远。反观叛军,队形仍七扭八歪,皆荆南饥民凑数,难成严阵。
郭靖、张晟、周泰策马出阵前。张晟大笑:“此等乌合之众,某率三营便可破之!” 周泰亦请曰:“愿同往斩张角、区星!”
郭靖止曰:“勿轻之!中军三百余人似为精兵,恐是张角所在。”
张晟闻言望去,问曰:“不知主公秘宝可破之否?”
周泰亦煽惑试宝,郭靖摇头曰:“我等非欲杀败叛军,乃遵师令诱其入空城困之,仿颍川收降黄巾之策。待城中百姓、钱粮尽迁,魏延弃城,任贼入城后,再断其出路。贼无粮,必降。”
张晟疑曰:“贼今只攻南门,入城后四门可出,何以堵之?”
郭靖亦觉难办,叹曰:“唯盼关、周二将军速至矣。”
三人正谈,忽闻叛军阵中鼓声大作。一马车驰出,车上男女分立,转向东行,至郭靖阵前。车中男子持令牌呼曰:“我乃天公将军张角!尔等莫非波才麾下?见本座何不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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