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阚泽惊问李虺得官之故,李虺笑答:“德润,做官哪有这般容易!正方可知,前长沙太守张机大人上书辞官,举荐吾任长沙太守。吾当即缴两千万钱,又出兵平叛,然黄巾既灭,袁家举荐的孙坚却来接任。”
阚泽愈惑:“大人既已缴两千万‘修宫助军钱’,朝廷何以另授他人?” 李虺道:“袁家四世三公,朝中权重。孙坚曾于黄巾之乱中救袁术性命,故袁家借机保举其为长沙太守,也算在长沙扩充势力。” 阚泽又问:“那大人何以转任豫章太守?” 李虺答:“袁家既阻吾任长沙太守,吾便寻能助吾得官者,再费些钱财、送些礼,加之平黄巾之功与先前两千万钱,此太守之位便到手了。”
阚泽闻言色变:“大人莫不是投靠阉党?” 李虺朗声大笑:“哈哈!德润果然聪慧,一猜即中。亏得你无钱任柴桑县令,否则吾怎能得德润辅佐!” 其笑发自肺腑,阚泽却面露厌恶:“大人可知阉党误国?” 李虺忍笑问:“德润何以见得阉党误国?”
阚泽痛心疾首,扫视众人 —— 郭靖只顾涮肉,不时为陈到、沙摩柯夹菜;魏延自斟自饮,偶与李严对酌,皆无反应。阚泽急道:“阉党卖官鬻爵,惑乱朝纲,尔等莫非无动于衷?” 李虺见其激动,抬手示意稍安:“德润,宦官何来权力卖官鬻爵、惑乱朝纲?” 阚泽答:“自然是陛下受阉党蛊惑,才被蒙骗。” 李虺再问:“阉党为何求此权力?” 阚泽道:“利欲熏心,为一己私欲耳。” 李虺追问:“既是一己私利,陛下满足其欲即可,与朝纲何干?”
二人一问一答,阚泽渐感糊涂,却似有所悟,喃喃道:“大人之意,是陛下故意令阉党祸乱朝纲?不对,陛下怎会如此糊……”
阚泽 “糊” 字未出口,急闭口。李虺笑:“哈哈哈…… 德润亦觉陛下不糊涂,是耶?” 阚泽语塞:“这……” 李虺续道:“糊涂者非陛下,乃君也。君岂未察,此皆陛下有意为之?” 阚泽惊:“陛下自令阉党惑乱朝纲?不可能,绝无可能!”
“君所言朝纲,非陛下欲保之朝纲,陛下故令乱之,再图重整。” 李虺道。阚泽恍然:“大人之意,是陛下不信朝臣,欲分权柄?假宦官之手造乱象、制衡大臣,坐收渔利?” 李虺大笑:“哈哈!不愧德润,一点即透。然陛下所求,远不止朝臣之权。”
“大人此言何意?” 阚泽问。李虺反问:“德润知海昏县初代海昏侯乎?”“废帝刘贺也,自然知晓。”“君可知废帝与当今陛下,皆为先帝无后,由士家大臣择藩王之子入主中枢?” 阚泽如醍醐灌顶:“莫非陛下恐重蹈废帝覆辙,假宦官分权,隐于幕后自保?”
“德润终是心门大开!” 李虺赞,“然朝中士家早窥此意,正与陛下明争暗斗。若无阉宦,陛下之位,未必强于废帝。” 阚泽蹙眉:“若朝臣与宦官争斗皆出陛下之手,长此以往,天下岂不大乱?” 李虺奇道:“咦?德润竟开窍了!天下大乱乃早晚之事,非人力可阻 —— 陛下、朝臣、宦官,只要士家门阀存续,乱局必至。”
阚泽出身寒门,深谙士家之弊,点头悟:“大人是欲趁乱取势?” 李虺颔首:“然!德润果然高才。” 阚泽笑:“大人取笑,话已至此,若仍不悟,不如归耕田间。” 其知李虺欲招己为家臣,然念及自身乃吴县张氏所举,心有顾虑,未敢应。李虺察其犹豫,不急于求成,待戏志才至再图。
中平四年逝,中平五年(公元 188 年)至。太平道圣女张宁被擒,中原黄巾余部起事:二月,郭太等起于西河白波谷,攻略太原、河东;四月,汝南葛陂黄巾复起,天下再陷恐慌。此乱恰为石猿山、确山军民南迁之机,戏志才令军民混于难民,分批赴豫章。石猿山弃守,仅管亥骑兵团移确山,刘辟、龚都率生产建设兵团二师留开发大别山;李虺复调何曼七零一团回确山,以补兵力,又因江东多丘陵水泽,骑兵难施,令张晟骑兵三营随归。至此,确山有骑兵团、步兵团及生产建设兵团二师,近三万兵,刘辟农二师万余人可应急作战。管亥坐镇,程普、韩当等辅之,足以在中原周旋,为日后取庐江、九江伏奇兵。
时朝中太常刘焉上书,以天下兵乱,请改刺史为州牧,重其权。汉帝刘宏从之,选列卿、尚书任州牧,刘焉为益州牧,刘虞为幽州牧 —— 欲借刘姓宗族掌地方实权,弱士家之势。然州牧握一州军政,形同割据,终成汉末诸侯纷争之局。
邸报至时,戏志才在典韦护送下,携典母先期抵南昌。典韦见李虺,抱其转圈:“大哥,俺与娘可想你!” 李虺挣脱,笑斥:“闻生怎还孩童般?军师在此,休得胡闹!” 遂向戏志才深施一礼:“军师辛苦。” 戏志才扶之:“主公,忠不敢当。” 李虺道:“志才主持两山军政半载,近十万人南迁,必费苦心。” 戏志才摇羽扇:“主公将家业付忠,忠岂敢不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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