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新太守府既成,郭靖与李严亦归南昌。然出李虺所料,朝廷竟未因虺剿灭山越之功,有任何升赏。
“正方,朝廷定王家何罪?王铎与费栈、彭虎结局如何?”
李严摇头叹曰:“主公,我等此番失算矣。”
李虺蹙眉不解:“此不应也。王铎勾结费栈、彭虎,图害朝廷命官,此事尚有转圜?”
李严对曰:“费栈、彭虎已明正典刑,唯王铎之罪,终未敲定。”
李虺追问:“勾结山越谋反,此罪尚不能定?”
李严道:“前太守王獒,今为朝中少府户曹尚书。不知其如何运作,朝中诸重臣多为王铎开脱。”
“汝未走张让门路耶?”
“主公,如此要职之人,严岂敢忘?然张让亦无计可施。”
“何故?”
“陛下近日专置西园八校尉,无心朝政。”
李虺闻 “西园八校尉”,忽念及曹操 —— 此奸雄昔为西园典军校尉,今却沦为黄巾贼寇,恐难参与讨董矣。乃问:“原来如此。不知西园八校尉皆何人?”
李严忆之曰:“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太医令张奉为典军校尉,光禄大夫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凡上军校尉以下,皆统于蹇硕。”
李虺闻 “太医令张奉”,蹙眉纳闷:“太医令张奉?此人是谁?太医令亦能为典军校尉?”
“主公不知,张奉乃张让养子。虽不通兵事,张让欲使新军多用亲信,故强荐其为典军校尉。”
“袁绍、鲍鸿、淳于琼、赵融、夏牟皆士家重臣出身,新军竟多士家之人?唯冯芳似为宦官曹节女婿。看来陛下无心问王铎事,恐为安插亲信,亦需妥协,以增阉党于西园之中。”
“主公,实则不然。近日陛下不知何故,欲北巡河间旧宅。自起此念,便无心朝政,唯盼早归河间一观。”
“啊?” 李虺闻之大惊,脱口曰:“北巡河间?王芬欲谋刺陛下!”
李严更惊:“王芬为冀州刺史,何以谋刺陛下?”
李虺知失言,乃托辞曰:“前几日偶得一梦,梦中有自称王芬者,邀我共商废帝另立之事。言陛下北巡河间,其地属冀州,王芬欲于途中截杀,再立明君。”
李严、郭靖闻其言如亲历,皆生迷信之心。李严曰:“主公此乃上天托梦示警!功高莫过救驾,主公当引兵赴冀州,待王芬起兵即擒之。纵使不封侯,亦当授将军,方配此功。”
李虺曰:“正方,地方太守不可擅引兵入他州,此乃谋反之罪。恐救驾不成,反成反贼。”
李严拍额曰:“哎呀,严竟忘此节!亏得主公提醒,否则险铸大错。然失此天赐之机,实乃可惜……”
李虺抬手止之:“正方,王芬刺帝,无论成败,陛下恐皆命不久矣。事成则天下早乱,事败则天下晚乱,仅此耳。我等只需静观其变,趁势而动即可。”
李严虽悟其意,仍叹:“唉,主公得上天警示,却不能把握,可惜也。”
郭靖久默,忽开口:“师父,若不带兵马,算造反否?”
李严眼中精光一闪:“然!若只身前往,最多算擅离职守。主公可多携猛将为护卫,自非带兵谋反。若有正当理由,便可名正言顺救驾。”
李虺视郭靖,笑曰:“汝小子惜字如金,半日光景仅一言,却正中要害。看来名郭靖者,皆大智若愚。”
“师父,尚有何人名郭靖?”
李虺暗忖难答,乃曰:“汝问金庸去。”
“师父,金庸是谁?”
李虺翻目:“怎地此刻话多?不该问者勿问。”
沉思片刻,李虺摇头:“今军师不在豫章,孙坚据芦溪。若我北上冀州,复携数员猛将,恐不妥也。”
李严惊问:“军师不在豫章?往何处去了?”
“军师赴青州矣。” 李虺遂述其事:管亥之兄管戌为夏侯惇所杀,曹操并青州黄巾。他与戏志才恐曹操坐大,乃遣戏志才随管亥往青州报仇,兼招黄巾、驱曹操。
李严虽不识曹操,闻其能并百万黄巾,亦惊叹其威胁,曰:“主公,军师有消息传回否?”
李虺苦笑:“若有消息,我亦不必担忧。军师在,我方可安心离豫章。”
李严复问:“主公言孙坚据芦溪,何以不出兵交战?”
“我已令文丑引兵驻宜春之西,扼芦溪至宜春之道,阻孙坚即可。”
李严惑曰:“豫章兵力十倍于孙坚,即便分守各处,亦可调两倍之兵,主公何以不夺芦溪,仅阻之?”
李虺大笑:“哈哈哈,正方所虑与我初时相合。然德润言,豫章初定,当务之急在养民。新垦之地不足供粮,若为芦溪弹丸之地与孙坚交兵,徒耗钱粮。我以为德润之言甚善,故从其议,仅阻而不战。”
李严颔首:“德润之言诚然有理,然太便宜孙坚。主公何不遣水军自长江入湘水,兵临临湘?孙坚必回救,我军便可取芦溪,歼其留守之兵,以弱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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