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锦衣卫那身飞鱼服踏碎林府门楣时,我正为父亲整理边关捷报。
圣旨上“勾结边将、图谋不轨”八字如刀。
母亲当场晕厥,嫂嫂们惊慌失措,唯有我静静看着那为首的指挥使。
“姑娘不必害怕,”他语气奇异,“只是例行查抄。”
我轻笑:“大人错了,我林家男儿战死沙场都不怕,岂会怕这莫须有的罪名?”
转身从妆匣底层取出那枚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在所有人震惊目光中——
“此物,可抵一死否?”
---
天色还未曾大亮,只是东方天际透出一点鱼肚白的微光,挣扎着想要撕破这黎明前最浓的黑暗。林府,这座屹立在京城权贵聚集之地的深宅大院,尚沉浸在昨夜的静谧余韵里。飞檐斗拱勾勒出沉默的剪影,庭园中的花木沾着未曦的露水,一切都与往常无数个清晨并无二致。
林清韵坐在父亲书房靠窗的黄花梨木书案前,手边是一盏早已凉透的雨前龙井。她指尖微凉,正将一卷边关刚送来的捷报缓缓抚平。那上面是父亲林擎苍苍劲熟悉的笔迹,述说着如何于漠北风雪中奇袭敌营,斩获颇丰,边关暂安。字里行间,透着金戈铁马的杀伐气,也透着远在千里之外,一个父亲对家中平安的隐隐挂怀。她看得专注,连窗外那点微光渐渐晕染开来,映亮了她半边沉静的侧脸,也未曾察觉。
府里已有早起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隔着院落隐隐传来,更显得这书房之内,有一种与外间俗务隔绝的安宁。她想着父亲信中所言,边关苦寒,将士不易,心中便盘算着,待天明后去与母亲商议,是否再从府中支取些银钱,多备些御寒的衣物和伤药托人送去。林家世代将门,忠烈传家,这“忠君报国”四字,早已刻进了骨血里,成了无需言说的本能。
就在她将最后一封捷报文书小心归入紫檀木匣,指尖触及那冰凉木纹的一刹那——
“砰!”
一声沉重到令人心胆俱裂的巨响,猛地从府门方向传来!那不是敲门,不是通报,是蛮横无比的、带着摧毁意味的撞击!紧接着,是门闩断裂的刺耳“咔嚓”声,伴随着守门老仆一声短促惊惶的“你们……”便戛然而止。
林清韵的手猛地一颤,紫檀木匣的盖子险些滑落。她霍然抬头,书房的窗纸刚被晨曦染上一层极淡的暖色,但映在她眼中的,却是一片骤然降临的寒意。
死寂,只有一瞬。
随即,纷乱、沉重、密集如擂鼓的脚步声,踏碎了林府所有的宁静。那脚步声不属于府中任何一个人,它带着金属靴底敲击青石地板的冰冷回响,带着一种毫无顾忌的、公事公办的粗暴,从大门处,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向前庭,涌向中院,向着府邸的每一个角落蔓延。
“什么人?!”
“放肆!这是镇北将军府!”
几声属于府中护卫的厉喝响起,带着惊怒,但很快就被更多、更强势的呵斥与兵器轻微的碰撞声压了下去。没有真正的打斗声,只有一种力量悬殊下的、令人窒息的压制。
林清韵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她站起身,快步走到书房门边,并未立刻开门,只是透过门扉的缝隙向外望去。
天色已然微明。庭院中,不知何时已站满了人。清一色的猩红锦缎曳撒,腰佩绣春刀,帽顶的缨翎在渐亮的天光下,透着一种妖异而肃杀的红。他们面容冷硬,眼神如同鹰隼,沉默地分立各处,将整个前庭控制得水泄不通。那股弥漫开的铁血与森严气息,比边关捷报上的文字,更真实、更刺骨地扑面而来。
锦衣卫!
这三个字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林清韵所有的思绪。她扶着门框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有些泛白。
“韵儿!韵儿!” 母亲周氏惊慌失措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哭腔。她被两个贴身丫鬟搀扶着,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书房,脸色惨白如纸,发髻都有些散乱,“外面……外面来了好多锦衣卫!他们把府门撞开了!这是要做什么啊?!”
紧接着,两位嫂嫂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皆是鬓发散乱,衣衫不整,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被惊醒。二嫂王氏尤其狼狈,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护着腰间,似乎那里藏着什么要紧物事,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算计,不住地往门外张望。
“母亲莫慌。”林清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扶住浑身发抖的母亲,声音尽量放得平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林家行得正坐得直,且看他们意欲何为。”
她的话音刚落,庭院中的锦衣卫忽然如同潮水般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路。一名身着大红色织金蟒纹曳撒、腰束鸾带的男子,缓步走了出来。他身形不算特别高大,但步履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面容冷峻,下颌线条紧绷,一双眼睛锐利如刀,缓缓扫过书房门口的女眷,最后,定格在林清韵搀扶着母亲的、那只微微用力到指节发白的手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朱门浮沉众生相请大家收藏:(m.20xs.org)朱门浮沉众生相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